在离地1万英尺的高空驾驶一架5万磅重的攻击机可能不是学习语言的最佳时机。但这是爱达荷州空军国民警卫队(Idaho Air National Guard)少校格雷格·柯克(Greg Kirk)上周不得不破译的演习的一部分，他试图从一名口音浓重的德国军事空中交通管制员那里弄清楚自己的任务。
英语是大多数军事空军的通用语，德国联合终端攻击控制员说得很流利，但他的口音很难通过柯克少校A-10喷气式飞机的耳机反馈理解。
“我知道他现在想说什么，”演习开始三天后，柯克少校在德国南部的莱希菲尔德空军基地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与所有北约伙伴一起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训练，现在事情正在发生变化，效率大大提高。”
这次为期12天的联合空中力量演习将于周五结束，是北约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共有来自25个国家的250架飞机和大约1万名人员参加。这些演习在德国的几个地方进行，严格来说不是由北约负责，而且早在16个月前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但面对当前这场二战以来欧洲规模最大的冲突，其影响再明显不过了。北约发言人瓦娜·伦杰斯库(Oana Lungescu)说，“在我们面临一代人以来最严重的安全危机之际，我们团结一致，保护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但是，即使是最可怕的战机和其他武器也依赖于有效的通信，当它们可以从30个联盟成员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调来时，这是一个特别的问题。长期以来，官员们一直担心所谓的互操作能力，即确保脱节的系统或技术能够连接起来，以实现顺畅的通信和协调。
飞行指令不仅在不同类型的飞机之间有所不同，而且还取决于它们来自哪个国家。
参加演习的25个国家中，每个国家的飞机上都有不同级别的加密和机密系统，因此“你不能把希腊飞行员放在美国的F-16上，”爱达荷州空军国民警卫队(Idaho Air National Guard)的詹妮弗·奥瓦内克(Jennifer Ovanek)中校说。
国际战略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的军事航空专家道格拉斯·巴里(Douglas Barrie)说，在过去，同一国家的战机之间也出现过障碍，比如美国的F-35和F-22之间的互操作性问题。
即使是北约战术网络link 16——用于在飞机、水面舰艇、地面车辆、导弹防御系统、联网武器和指挥控制网络之间同步军事行动的通信——有时也会受到所需加密范围的阻碍。
“它并不完美——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完美的，”巴里说。“所有这些东西都在这样的练习中被冲走了。”
上周一，在德国北部温特斯托夫空军基地演习的第一天，英戈·格哈茨中将就已经预测到16号链路会出现问题。然而，他并没有过分担心。
“今天，它可能几乎不起作用;明天,部分;第二天就没事了，”德国空军司令格哈茨将军在接受采访时说。“这太难了。他们有不同的加密网络，复杂得令人难以置信。如果你模拟它，它总是有效的。你必须在生活中做这件事，才能看到，‘好吧，这是个错误，我们已经解决了。’”
正如柯克少校所发现的那样，有时通信故障甚至比这更基本。
这与爱达荷州的第一次海外任务相去甚远;它还于2020年驻扎在阿富汗的巴格拉姆，最近还参与了与亚太地区空军的联合演习。但有时语言障碍是一个主要问题，柯克少校说，他不得不要求空中管制员拼出目标的名字，或者说得慢一点。
在高节奏演习的压力下，这可能很困难，更不用说军事行动了。“通常每个人都想走得快，”他说。“但要想走得快，你必须从慢开始。”
鉴于美国和欧洲军队在过去2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协调作战飞行，奥瓦内克上校说，本周在德国举行的许多演习让人感觉非常熟悉。“这是同样的工作，只是地点不同，”她说，并指出“同样的目标，同样类型的互操作性问题，同样的北约部队。”
但是，飞机的进步、技术的升级、新的空军群的轮换，以及(就像俄罗斯的情况一样)越来越大胆的对手，都要求不断测试盟国之间的通信系统。演习还将评估盟国如何在一个大战区内调整不断变化的作战计划。
“通常情况下，我们会举行大规模的简报会，所有人都坐在一起，而现在我们在不同的地方，试图协调这一切，”德国第74战术空军联队(74 Tactical Air Force Wing)指挥官、驾驶欧洲战斗机(Eurofighter)的约尔根Schönhöfer中校(Lt. Col. j
rgen Schönhöfer)说。“当真正的任务出现时，也会是类似的。”
他也注意到了演习前几天的通讯故障。“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能力、不同的谈话速度，这是正常的，”Schönhöfer上校说。“这很正常，这是北约。”
Lara Jakes是一名关注乌克兰战争的外国记者。她曾在华盛顿担任外交和军事记者，在伊拉克担任战地记者，在过去的25年里，她在60多个国家进行过报道和编辑。@jakesN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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