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美国黑人的赔偿更多的是一个辩论话题,而不是现实。但最近,现实可能正赶上这场辩论。自去年以来,伊利诺伊州埃文斯顿。一直以来,美国政府向在“划红线”时期受到歧视的黑人及其后代发放了2.5万美元的住房补贴。今年,该计划已得到扩展,使受助人能够接受简单的现金支付。在旧金山,一个特别工作组建议,符合条件的黑人每人一次性获得500万美元;一个全州范围的特别工作组提出了一项略显温和的计划,该计划的支付规模不断变化,最高为120万美元。纽约州立法机构已经通过了一项法案,将成立自己的委员会来考虑赔偿问题,毫无疑问,全国范围内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提案。
我从来不喜欢赔款的想法。我知道,过去有很多美国人都得到了赔偿,比如二战期间被关在拘留营的日裔美国人的后裔。我当然相信美国黑人应该得到赔偿。更多的是,我对我所认为的新赔偿的想法提出了质疑。我认为我们已经多次得到了赔偿。
平权行动可以被看作是一项巨大的赔偿政策,尽管这个词很少在这方面使用。在20世纪60年代末,在国家福利权利组织(National welfare Rights Organization)等组织的要求下,福利金的领取和维持变得更加容易,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对过去不公正的补偿。如果我们再掷一次骰子,1977年的《社区再投资法案》(Community Reinvestment Act)很可能被称为“补偿法案”,将银行对合并和新分支机构的要求与它们帮助低收入社区居民获得信贷资格联系起来。
当然,在任何关于赔偿的讨论中,都存在一些棘手的问题:如果赔偿是给个人的,那么一个人怎样才有资格被认定为黑人并受到歧视?(小威廉·达里蒂(William Darity Jr.)和柯尔斯滕·马伦(a . Kirsten Mullen)的《从这里到平等》(From Here to Equality)对此提出了建议。)如果付款给组织,我们可以指定哪些组织最适合黑人,根据什么?(该领域的先驱分析师鲍里斯·比特克(Boris Bittker)在几十年前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但人们不希望僵化。我对反向投资本身并不感兴趣;我寻求对黑人有利的东西。如果有77%的黑人赞成某件事——就像皮尤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的那样——我最好有确凿的理由来反对它。
如果你的观点没有变化,你要么没有关注,要么没有真正感兴趣。举个例子:20年前,教育券对黑人孩子来说非常有希望,我过去常常为他们说话,尽管这让我看起来像是共和党人。但从长远来看,它们似乎对成绩没有多大影响,我的热情也下降了。我最近没有专门写一篇关于代金券的时事通讯是有原因的。
反对赔偿是有道理的,如果它们是积极有害的——例如,通过鼓励一种依赖感或权利感——但这似乎不太可能是一次性的。如果这些资金看起来很可能被浪费,比如那些没有充分说明资金用途的资金,反对赔偿也是有道理的。但现在最普遍的想法,主要是由塔-内希西·科茨(Ta-Nehisi Coates) 2014年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上发表的一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章引发的,是把重点放在住房援助上,专门为“红线时代”提供补偿。在那个时代,“黑人”社区的居民被剥夺了抵押贷款、保险和其他能让他们拥有住房的福利。
这种新的关注不同于简单地寄一张支票给在遥远的过去遭受的种族不公正。这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它在今天白人和黑人之间存在的财富差距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能够负担得起质量更好的住房将给黑人带来具体而直接的好处,使他们能够摆脱许多基于种族的不平等表现。
所以我愿意尝试这种新的赔偿概念。我可以想象用文章、演讲、播客之类的方式来支持他们。但我这么做的前提是,我有一种普遍的共识,即这些赔偿也将提供一种结束的形式,是美国种族关系的一个标志性转折。
黑人知识分子如芭芭拉·菲尔兹、阿道夫和图尔斯·里德的杰出著作一直认为,解决今天的美国问题需要关注阶级而不是种族。在赔款之后,是时候停止把这项工作边缘化了。种族主义和不平等不会消失。解决这些问题并帮助黑人取得成功的政策当然会继续下去,但它们会更多地关注特定的经济需求,而不是种族问题,比如培养不需要大学学位的工作,根据社会经济学在录取和招聘方面给予优先权,重新思考禁毒战争,以及通过科学证明是最有力的工具的自然拼读法教授阅读。
在这种情况下,赔偿不仅可以作为对过去不公正的补偿,而且可以作为一种新的、以阶级为基础的取向的开始,以促进国家在种族问题上的进步。这样的妥协是否可能,而不是继续口头禅“美国不想谈论种族”?我有我的疑问。但我很乐意被证明是错的。
约翰·麦克沃特(@JohnHMcWhorter)是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副教授。他的著作有《九个肮脏的词:阴沟里的英语:过去、现在和永远》,以及最近的《觉醒的种族主义:一种新宗教如何背叛了美国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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