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Prime Video最近推出的纪录片《闪亮快乐的人》(Shiny Happy People)讲述了达格尔一家和他们来自并帮助塑造的原教旨主义基督教世界。在第二集的一半,牧师比尔·利根(Bill Ligon)展示了一种仪式,几乎每个在保守福音主义中长大的人都至少在讲坛上看到过一次。我们大多数人都看过很多次了。我第一次看不下去。
一个成年男子示范如何打一个只有他十分之一年龄的孩子的屁股。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像个老爷爷,穿着灰色西装,打着领带。在比尔·戈达德(Bill Gothard)的特别会议上,他微笑着请听众中的某个人“借给他一个小男孩”,这样他就可以演示“如何在打男孩的同时为他祝福”。
一个大约6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穿着原教旨主义男孩的制服:一件太大的条纹polo衫塞在深蓝色束腰裤里,留着寸头。
很明显,这两个人从未见过面,因为利根对男孩说:“嗨,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儿子温顺地回答:“杰森。”
随着镜头的继续,利贡把小男孩的脸朝下抱在膝盖上,左手握住孩子的右臂。这男孩跛行。利贡继续用手掌轻轻拍打孩子的臀部13次。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说:“杰森,你是个好孩子,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杰出的人。孩子,上帝保佑你的生命。”他的手在最后一行停顿了很长时间。利贡向在场的观众致意,对他的双关语“上帝的手就是他的手”感到满意。观众哄堂大笑。
然后利根命令孩子“给爸爸一个拥抱”。男孩一瘸一拐地拥抱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人,但牧师觉得这还不够好,他回答说:“孩子,我觉得你没有把自己放在那个拥抱里,所以我们再多打一些屁股吧。”
再敲三下。
“让我们看看我们是否能得到一个好的拥抱,”利根告诉杰森。“给爸爸一个拥抱。”
显然,男孩意识到有一种方法可以逃脱,所以他向陌生人扑去,观众也坚定地赞同。
男孩学会了软弱,直到他必须证明他有一颗“快乐的心”。
Ligon并不是特例。他毕业于美国最大的新教教派——美南浸信会的旗舰神学院。
对太多的人来说,他们为自己的救赎所宣称的恩典,从来没有适用于他们所照顾的孩子。某些成年人得到恩典;所有的孩子都会被打。
当我看到那个和利根在一起的小男孩时,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孩子,面对自己的陌生人,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整个系统的注视下跛行。
当我的大儿子出生时——我叫他“尖叫者”,因为两年前我女儿的死产让产房里充满了不祥的寂静——我想像上帝照顾我一样照顾他。
我当时在南卡罗来纳州臭名昭著的鲍勃·琼斯大学工作。我在中层管理,如果你愿意的话——修辞和公共演讲系的主管。我和丈夫分别从北京大学获得了两个学位,我们都在印第安纳大学获得了最后的学位。我是修辞学博士,辅修美国研究。
当我儿子出生后,我第一次参加北京大学的毕业典礼时,我一边读着《以赛亚书》第49章,一边听着典礼的嗡嗡声:“一个女人能忘记她正在哺乳的孩子吗?”…这些人可能忘记,我却不会忘记你。”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儿子超过三个小时。我的身体无法“忘记”我正在哺乳的孩子。但是神在这里说,就像我不能忘记我的孩子一样,他“也不会忘记你”。
一个想法让我大吃一惊:这么说,上帝爱他的子民就像我爱我的儿子一样!等等,上帝爱我的学生就像我爱我的儿子?!
这改变了一切。我意识到上帝不是交易性的。我爱我的儿子,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不是因为他听话。
我选择像上帝养育我一样养育我的儿子——把爱和关心放在交易之上——这让我下定决心,无论教会怎么教导,我都永远不会打我的儿子。我告诉自己,我要把这个选择藏起来,直到他长大成人,成为一个优秀的年轻人,社区里没有人需要知道。
在他生命的最初几个月里,一切都很好。学校的医疗诊所(我们的保险福利要求我们使用)指导我们所有的母亲向原教旨主义育儿大师加里·埃佐(Gary Ezzo)学习如何养育孩子。我很了解他的书,但我的选择不同。Ezzo说要“喂-醒-睡”,每三小时喂一次,每次至少30分钟。我曾经开玩笑说,我的儿子没有读过书,所以他每两个小时吃一个小时。他相反的“计划”是吃-醒-吃-醒-吃-吃-吃-睡-吃-吃-醒。我想知道,如果埃佐在喂食问题上错了,他还错了什么?
为了不理会Ezzo,我花了67美分做了一个环吊带,在我吸尘、做饭和叠衣服的时候带着儿子在家里走来走去。那个孩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但我不能在公共场合使用这个吊带。这会让我被贴上“有袋动物妈妈”的标签
然后,有一天,我不得不这么做。天在下雨。婴儿车没有意义。如果我带着我的儿子,我可以把他紧紧地放在我的伞下。
我离开了家,他依偎在我身边,我唱起了岳母边走边教我的歌:“雨滴,雨滴,小小的雨滴,每一滴都蕴含着上帝伟大的爱。”
也许我是在对自己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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